這本書是多位作者所集,所以用字遣詞不免有些差異,整書難有一貫性;偏重於佛法義、理之析辨,且著重在唯識與中觀之論義觀點上,引經據典著說非空非有亦非無的究竟真實,詮釋佛的權巧應機而說,流傳至今佛的真正教義極其容易被斷章取義,然而佛法之深非言語所能盡表,後學大德一時之間要用文字講解到脫透也極其不易,所以只能由點而述及至面。
如初學佛者閱其文恐是吃力,且對佛所說法無一定程度理解,只徒增霧裡看花揀擇難辨而已,佛法之基仍在「解行」並重,不僅只在識智上逞英雄才是。
“心識” 每個人都有,而「唯識論」之深淺,大家可由審視自己的心念遷流不息而能略知“複雜” 二字還不足以形容,而佛於二千六百多年前,初成道開講《華嚴經》時,就說「一切法皆唯有識」;而後再由諸菩薩成就論述,可想而知言之無實物可比擬的 “識”,就是意識運作之理,然而要覺察自己的心識變化卻不容易,而修持佛法莫不是為著看清自己的起心動念,但著實要進的了門,可真要費一番精神的。
時至今日,也只能借由經、論及諸高僧大德的解讀一窺其貌,而此書作者是韓清淨居士在1928年燕京大學擔任唯識講座時之講義稿。因時間短促所以內容並不冗長且採白話文體,所以內容簡潔,對『唯識』教法的沿革與脈絡做了深入淺出的講解,足以讓多數人擷取到唯識意涵。
書中有一段文字「基於唯識的理論,認知人類心理中,往往由於無明,妄想,顛倒等的執著,發動於相的存在現象,以至產生汙染之心,構成自我的意識作用;也就是唯識學上說的不安(煩惱)和自以爲是(所知),使情感發動種種變化,因而生起種種行爲(造作)。」
唯識於佛法的學習上,是解析深層的心識作用,可說精細非常,如果用於佛法的學習上,初初就是自我的認知,但經由暸解而不應偏廢教理,審思並自觀照己心,老禪師於字裡行間提示甚多,理思慎密解構佛家的唯識與心理學,把複雜作歸類解說、比較,讓這高維度唯識學拉近如您我的心意識於生活與修持中。
菩提達摩祖師的論是簡潔直述,由「心」下手,首當以凡夫的妄想執著為始,言說有“相” 、無“相” 皆非「實相理體」,何以祖師、高僧大德皆如此說,這都要費思量細細琢磨,理不明學佛易退,所以 圓暘師父慈悲,以現今學佛者相狀,配合原論問、答方式逐一解說,雖說欲修己心,首要認識 “真己” ,但是能反觀自省者不多,隨波逐流者眾,師父以深入淺出的解讀祖師的教示,勸勉以深刻體悟凡夫 “心” 之所以造業,夾雜善、惡之心難清淨而自造輪迴因。
黃念祖老居士是我們學淨土者耳熟能詳的大德,殷切勸勉大眾能真信,萬不可人云亦云自誤誤人,事理不明無法切願,信心難生何由生西;而現代人易行道不走,非得自己弄得很複雜,純心、正意的內在心念何處尋。
然而道理雖明也看似容易,但自己可曾檢討自己是否積習難改,專做表面工夫而自欺;黃老居士甚知大眾習氣,文中指出淨土修持的人,心不真切意難發,彌陀望兒快快歸去莫遲疑,怎奈兒心心自迷。
李老居士的慈悲,講學不挫至九十歲仍上台開講,其精神是令人敬佩的;佛、道、儒、黃帝內經,老居士皆通達,願以大家真誠念佛為最後勸勉,求生極樂方究竟解脫之道。
在 李老居士有深有淺的諸多著作中,曾提到有很多人到蓮社去學習、念佛僅只是去 “消磨時間” ,以老居士的慈悲心一定轉而惋惜,更期大衆對求生淨土莫等閒視之,且應發起情真意切願求生淨土才是;所以在這兩篇講文裡,以簡潔明示的方法說明「淨土宗」的念佛之原由,以祈大衆莫遲疑,求生淨土為第一要務。

是以佛陀言教為基礎,高僧大德講演及身教之傳承,借由書籍文字與大眾教學相長的園地;恭敬謙卑為發心學習首要;願你、我是同學,同霑法雨,同登彼岸為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