禪修開示

要如法修行需了解修行的理論,修行理論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是了解緣起,緣起最常見的意義是「此有故彼有,此生故彼生」。沒有一個法是獨立的,所有的善法都有互相的關係,所有的不善法都有互相的關係,要了解這個道理。理論的了解是靠緣起的了解,修行的智慧是靠多方面的了解,因為只有修行智慧能夠真的斷煩惱,不過因我們的心沒有智慧、沒有力量,沒有連續觀所出現的法,都是互相的關係,因緣果的巧妙結合。
我們越深入修行,越能深入了解一切都是緣起。我們在修行的過程,對所有的法的了解是靠分別的心,以分別的心,分別清楚每個法,及法和法之間的相互關係。我們越深入修行,我們越清楚所有的法都有互相的關係,我們要分別它們,了解它們出現在一起。在修習止觀的過程要很清楚了解這個道理,修四念處的過程都是靠這個了解,我們先分別,然後才能漸漸都觀在一起,觀在一起才能深入佛法的智慧。
要了解修行的過程是一個生理、有機(organic)的過程,在這個過程裡面所有的法,都是方便說的,我們一定需要靠方便來了解我們的修行。如果我們深入修行,那些方便就已經不是靠我們語言文字的了解,是靠深的修行經驗。若不斷的努力,這深的修行的經驗就漸漸地一起呈現,來說明我們修行的體會。止觀的修習是不斷的過程。南、北傳佛教用很多不同樣的方便,不同樣的分別,如果我們能夠深入修行,能夠觀那些分別相互的關係,了解在一個關係裡面那些分別是適用,在另一個關係裡面不是很適用的。
北傳佛教的修行多半依據《瑜伽師地論》的分析,《瑜伽師地論》是特別強調修行是生理的過程,不斷的過程,在這個過程裡面有很多種分別,來說明我們的修行,是一個不斷的生理的過程。在這個生理的過程裡面,開始學的時候一些法就很明顯;我們繼續學的時候,另外一種法變的明顯;我們已經很練達時,另外一種法就變成很重要。不過我們要了解那些分別都是方便說的。開始修行的時候,最明顯的不善法、障礙,就是修行過程中的懈怠、懶惰、失念,修行者如果能夠對治它們、去掉它們,那他的修行才能入更高的程度,它的修行就能夠入更高的專注,更高的作意。
如果沒有對治它們,那不可能會有更高的專注,更高的作意。所以,如果我們要真正入修行的法門,我們要特別努力去掉懈怠、懶惰、無聊、沒有力氣的心,也不讓心中出現失念,如果我們能夠修更高的專注,我們能夠入我們的法門,看的到煩惱的利害,煩惱的逼迫,如果我們沒有去掉懈怠等,我們無法看到煩惱的力量,煩惱的不方便,煩惱的逼迫,能夠看到煩惱的利害,煩惱的可怕,那修行者才能真正入「得」修行的法門。
所以最重要對治懈怠,對治失念,那要如何對治懈怠?《瑜伽師地論》說明第一我們要靠信心、信根,信根如何明顯?思惟苦能使信根明顯,我們信根的力量,是靠苦諦的了解,所以能夠用信根去掉懈怠,修行家要思惟苦,要用力在苦,它才能夠去掉、能夠克服懈怠的障礙。第二要要有法欲,有法欲使心有力量,能夠精進於修行的目標;沒有欲,我們什麼都不能夠做好。我們如果沒有很活潑的欲在心理要實現什麼,那我們就什麼都不能實現,我們就繼續在昏沉、在無明中,欲跟信心有密切關係,要了解這個關係,看它們在一起,對治懈怠。
佛教是強調眾生有兩種欲,即貪欲與法欲。貪欲是眾生繼續輪迴的主要因素,因此要捨離它。法欲是對善法、對解脫的追求,在修行的過程中,培育發展法欲,能夠修習止觀,實現見道修道。有法欲則貪欲就不明顯,有貪欲則法欲不明顯,好像有暗光明就不明顯,有光明暗就不明顯。法欲是我們修行的動力,法欲越明顯,越能專注在修行。不論我們做什麼,只能做好我們欲想實現的目標。
所以去掉懈怠,一定要靠心的法欲,有法欲才會有法喜,有法喜我們的心才會有輕安,如果我們的心有輕安,不論我們修什麼法門將能成功,輕安與懈怠不會在一起,要了解這個道理,在修行的過程中看得很清楚它們的影響,就努力培養信心、法欲與輕安,有它們懈怠不能控制我們的心。如果我們有法欲,我們一定會努力、精進、熱誠在我們的修行。有熱誠修行才會進步,沒有熱誠、沒有精進修行無法進步,所以欲、精進是特別有力量的心法,可以去掉心的懈怠,進入我們所修的法門。
信心、法欲、精進、輕安是一個過程,它們是不能夠分開的,越深入修行越能夠清楚看到,不但它們出現,很多其他心法跟它們在一起出現,來對治懈怠、去掉懈怠,只不過這幾個是最重要的。
如果我們修行的所緣不明顯,那所有的不善法會控制我們的心,會阻擾我們禪定、智慧的發展,要觀很清楚它們互相的關係,了解它們在一起的關係,培育信心、法欲、精進、輕安,讓修行的過程漸漸圓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