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威儀觀自心 微惑尋生即察知
惑仇唯令自他損 願速呵斥令消除
「眾中常察語,獨處常觀心。」行住坐臥一舉一動應觀察自心,身行為、口行為、意行為是趨向(業道)三門造業,應謹慎防護。觀察自己內心的煩惱,首先必須認識甚麼是煩惱,透徹研究。主要煩惱有六種:貪、瞋、痴、慢、疑、惡見,隨煩惱有二十種。如果不知煩惱行相,無從了知煩惱生起。粗的貪瞋等,我們較易瞭解,微細煩惱我們應該多讀經論,才能知道。內心是否有微細煩惱,觀察內心是否了知,這點很重要。當煩惱生起時,不但傷害自己,也會傷害別人,損害自己的善業,同時也造了惡業,結果也損害了對方。當瞋心未消失前,仍對他人持著不友善的觀點。當我們慢心生起,虔誠心也消失,在慢心未消失前,仍將輕視他人。所以說煩惱生起一剎那,不但造成自己損害,也損害他人。
煩惱是無法把心定下來,這種心所名為煩惱,也是心結。如同瞋心打成一個結,慈心悲心也就無法生起,所以煩惱也名心結、心魔等名詞。當煩惱生時,心無法往善的方向趨入,這是心的毒瘤。心有結時令身口造成傷害,令我們一直往惡的方向走。外界魔影,都是心魔造成,由心中妄念造成的,為一切罪惡之源,所以煩惱是最大的仇敵。阿羅漢調伏內心的仇人─—煩惱,佛陀說法是為了調伏眾生的煩惱,經論也是為調伏眾生煩惱。
四百論云:「雖忿由魔使,醫師不瞋怪,能仁見煩惱,非具惑眾生。」一個病人被魔附在身上,醫生要醫他反遭打罵,醫生不會起瞋心,因為知道他是魔造成的。同樣地,有人打我們,也不應該怪他,那是瞋心造成的,要還報打他,應該打瞋心,不應該打他的身。如入行論云:「杖等自為害,若瞋能使者,此亦為瞋使,定應憎其瞋。」如果棒打你、對境是棒,應對棒生瞋,不應對人生瞋。如認為人使棒,應該想那是瞋使他打你,那應該瞋那個「瞋」。如果認定瞋煩惱打你,那你以煩惱對待,那只有增加煩惱而已。要調伏別人對我們的瞋心,最好是修忍辱。當你忍辱時,對方因煩惱止息而息手,甚至後悔道歉。所以最主要的仇人都是內心的煩惱。入行論教我們很多認識煩惱問題。
反覆思惟時,就能認識煩惱的過患,當煩惱生起就會感到像服藥般痛苦,因此即能正對治。「呵斥令消除。」就是以最大的力量調伏,煩惱生起時應立刻不鬆懈地去對治。
下面是段修心故事:本恭甲在山洞中修心,牆上畫了很多白線黑線,當他生起善心即畫一白線,生起惡念即畫一黑線,剛開始時白線很少。經過不斷修心,白線越來越多,黑線就很少了。因為每天都畫,山洞都畫了線。有一天,他的上師仲敦巴,來到山洞中,他故作不知道地問:「你不好好修行,在山洞中畫甚麼?」他對上師說明原由,仲敦巴稱讚他是最清淨的修心者。說著就對他禮拜,這等於上師拜弟子,本恭甲也立即拜下,師徒互拜。我們獨處時也要常這樣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