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部法華消地獄業 ……
三部法華消地獄業 ……

三部法華消地獄業 ……

Bg A4

   過去,我在外邊參學時,也曾
聽過做事是修福報的論調,因為傳統
的修行方法是坐禪、念佛、看經、拜
經,看重心和經直接合在一起,功課
做完了,必須把功德回向給一切眾生,
這就包括自利利他。而做常住的事,
當下已經在利益眾生了,等於是不用
回向的念佛,心放在常住事上,為大眾、
為來此修行的人謀利,不是為自己的貪
瞋癡,也不是為了做當家、庫頭,因為
利他的心、無所求的心即是清淨念、菩
薩心,把心放在清淨念上,得的就是清
淨果。

   清淨果是什麼樣子呢?像蓮花的葉子不著水,乾乾淨淨的,佛菩薩的心就是乾乾淨淨的。大乘佛法學的就是清淨心,心清淨就有功德,所以老人指導得很正確,他的方法跟一般人不一樣,他認為工作就是修行,別人看我們工作很忙,他們不一定願意這麼做,他們認為要一心一意念佛、拜佛,做常住的事會耽誤時間。而大乘佛法看重別人,用清淨心來工作,用利他的心做事,會愈做愈帶勁,而且利益別人實際上也利益自己,念佛往生成就不也是要再來度眾生嗎?而為常住工作,當下就在利益他人了,以清淨心為常住工作跟以清淨心念佛,其實功德相同,只是方法不同而已。若當下是有所得的心即是修福報,有所貪著就是世俗的心、六道輪迴的因。如果了解佛法,做什麼都是修行,祖師大德說「搬柴運水無不是道」,修行就是在日用平常中下功夫。


   所以我們修行要有所依止,對師父的教法要能信受,否則像牆頭草,道聽途說,搖來擺去,心裡沒個主,永遠沒辦法成就。不要看老人個兒瘦瘦小小,其貌不揚,不比佛陀丈六金身,相貌堂堂,但我就是把他當作釋迦牟尼佛看待,他的開示對我來說就是大藏經,就是正法眼藏,如果有人叫我不要聽老人的話,用盡任何方法都不能動搖我對他的信心,因為我心裡老早就把自己奉獻給老人了,是嘴巴上沒說而已。譬如說我寮房的佛堂,我把老人的照片擺在中央,釋迦牟尼佛擺在老人旁邊,因為在我心目中,老人即是現世的釋迦牟尼佛,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我擺錯了。 


   不相信念佛可以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人,念再多的佛也會覺得心裡頭空空的;做事也一樣,心在佛法上,整天忙都忙不完,內心法喜充滿。如果認為做事不是修行,就會很被動,身體雖然在做事,但心裡會覺得很空虚。我就覺得做常住的事很踏實,也很歡喜。真正發心做事,身體不會感覺累,這是我親身的經驗。過去重建的時候,事情很多,拼命蓋房子也不累,整天來來回回挑沙挑石,不停地工作,路人看了忍不住問老人:「他(指我)這樣工作不會累呀?」老人回答他說:「工作不累,佛法不可思議!」可是那人不懂。我說:「發心就不累,你發心做做看,身體不會累的。」扁擔在肩上挑怎麼會不累?的確,這種經驗跟人家講,別人未必會相信。


   我山東老家種田,小時候放了學、放了假都要幫忙做工,尤其到水井擔水,要走二十分鐘的路,挑了三、四趟以後,肩膀都腫起來,第二天,扁擔不敢再放那邊肩上挑了。可是心發出來做常住事以後就不一樣,第一天擔了一天,第二天再把擔子往肩上放,奇怪,也不痛,又繼續工作一整天,這是佛法不可思議的地方,心放在佛法上面就不會累,如果心放在俗念上就不行了。做事情是活動,每天一直做事,你不能說不累,平常人沒有不累的,在外人看來,該休息的時候不休息,夠傻夠笨了,可是因果就是這樣,業報成熟了,自然而然做得到,不用刻意勉強。


   一心一意在工作上,是一種安定的力量,覺得很享受、很法喜,表面上看似乎很辛苦、很吃虧,但我心裡沒有這種念頭,反而覺得前途一片光明,所以為了修行而做常住的事,也是可以直接得到清淨的境界的。可見,心在福報就得到福報,心在修行就是修行,用心不同而已。


   我的心放在常住上,即使夜間躺在鋪上,雖然名為休息,可是只要沒睡著,心裡都在想常住的事情,今天運來的石頭、砂應該放在那裡?該怎麼做?怎麼找人來灌水泥?廚房裡沒木柴,山上有木柴,我怎麼把它扛回來?扛回來我覺得不快,我怎麼再發心……,事情一樣都在分別妄想上,但這分別心不是為了我自己,它是為了常住,心裡沒有我,沒有說 —— 我怎麼休息休息,我怎麼吃點好東西、穿好衣……,沒想到這個。同樣用心,會用功的發心為別人,為別人即是戒定慧,為自己就是貪瞋癡,雖然在鋪上躺著,但用心在常住上也是修行,修行是在心,不在外相上,所以修行的人,他心裡在用功、精進,別人在外表上是看不出來的。


   我剛出家時很講究威儀,每天都穿僧襪、僧鞋,弄得很體面,因我自己有錢,也買很多僧襪、僧鞋跟人家結緣。有一次做夢,夢見自己在一艘大船上,而船一直往下沉 ……。我檢討最近的行事,領悟到用這種方法沒辦法消重業,這是屬於外財的布施,錢財誰都會捨得,真正內財的布施就不那麼容易了,不計較、不分別,不覺得吃虧才真正把自我布施出來,這樣才會消業障。


   我決定聽老人的話,把工作當作修行以後,就去買鋸子回來鋸木頭、劈柴。我小時候很瘦,後腦杓靠近頸骨的地方凹下去兩個窟窿,我們山東老家小孩都剃光頭,隔一、二月就必須剃一次頭髮,每回父親幫我剃頭,為了這兩個凹陷很不容易用刀,常惹得他敲著我的腦袋瓜嘀咕:「你這個窩窿頭!你就是饞!專挑好東西吃才長得這麼瘦。」直到當兵的時候還是長不胖,四十三年,我從澎湖到成功嶺時,最瘦的記錄是五十一公斤半,當時大陸很落後,人民沒東西好吃,身材都很瘦,同袍們便給我起個「大陸同胞」的綽號來取笑我。出家發心做事以後,心很安定,身體才漸漸強壯起來。我剛接任住持的時候,也還常在外邊工作,信徒找不到人便問:「住持在那裡?」住眾就會 回答他說:「你去外面看,那個穿破褲子在割草、劈柴的人就是。」


   我發心做事,當家生涯都是在臨時大殿裡渡過的,平常的時候蓋房子、搬石頭、處理寺務,很少去管自己的寮房,房間裡滿是灰塵,後來當了住持,侍者也不敢幫我整 理,因為他一整理,有些東西我就找不到了。而最忙的要算七月了,我可以說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石棉瓦蓋的臨時大殿,那裡白天熱得像蒸籠一樣,夜裡我就在大悲水和牌位旁邊,用二、三張矮凳搭個鋪睡覺。傳暢法師還沒有出家之前在賣水果,他晚上會來幫忙看守大殿,但是不一定天天來。自從功德箱被小偷抱走之後,老人便叫我睡在大殿裡看顧大殿,沒事休息,臨時有什麼事,或有小偷,都要很機警地起來照應。像有一回,我夜裡聽到撬門的聲音,爬起來開門,那人嚇一大跳,他沒想到有人在裡面,假裝要喝大悲水,喝完就走了。


   七月份很多人來拜山,遇到星期六或假日晚上,一波又一波的人潮拜上山來,我得起來開門招呼招呼他們,遇到雨天,還起火煮個薑湯之類的給信徒驅驅寒,夜裡幾乎沒怎麼休息,日間又要忙一天的事務,可是你不能嫌煩,埋怨信徒怎麼偏偏選半夜的時間來拜山,在家人平常要上班,都很忙,他肯半夜來拜山,算是很發心了,有人願意修行,我們要護持他。所以我聽老人的,心在佛法,心在常住,雖然很辛苦,但是很安定。傳岸師曾問我:「你睡在牌位旁邊怕不怕?」我睡了那麼久也沒想到鬼神的問題,照道理說,有牌位一定有鬼,鬼會來聽經、吃東西,可是我一個也不曾看見過,其實,我們的心在常住,護法菩薩自然會擁護我們。


   以前的七月法會每天放焰口,焰口照例要放到晚上十點、十一點才會結束,而我這個當家每天都要注意時間,到了九點多、十點多就得預先安排車子,好讓金剛上師回家,雖然當時後山的馬路已經通車了,但車子不會自己上來,那時不像現在車這麼多,都要自己到馬路上去叫車,如果遲了,就叫不到車了,所以我很注意時間,有時趕的時候,還要跑步下山。縱然這樣,我還是很歡喜地去做,看著大家歡喜地來拜佛,再忙,心裡仍法喜充滿。三個七月法會過去後,我感覺自己的業消了很多,業障不消,好像被雲霧遮住一般看不清楚,分不清東南西北,業障消了,看山下的房子,連窗戶都看得很清楚。


   因為每天放焰口,善後工作搞到三更半夜,大眾累得人仰馬翻。老人跟我說,只要七月底放一次焰口就好。可是恐怕很難辦到,信眾喜歡熱鬧,改成最後一天放,他們會抗議。於是老人和我講好,我扮黑臉,無論信眾如何要求,老人如何責備我,我一定要堅持只放一次焰口就好。消息一經披露,很多信眾不習慣,都來跟老人要求陳請,老人在人前指責我,我還是遵照約定,堅守立場,決不退讓一步,演變到最後,自己倒成了眾矢之的,千夫所指,萬口所罵,鬧得有人揚言要召開記者會、刊登報紙作為要脅,可是尚未成為事實,那人就生病了,久久不能痊癒,後來親自來向我懺悔才好起來。自此改為一年放一次焰口,日久年深,信眾慢慢地習慣了,也不覺得少了。


   這一切可以說都是業感緣起,不然怎麼不是別人蓋房子,而輪到我當當家、蓋房子,這可說是我過去生造的業,現在成熟了,果報現前,我必須要發心負起這個責任,負起責任才會快樂,想想看,我前幾年到外面轉了幾圈,回來還是得做當家、住持,想逃避?逃也逃不了!真是業障不由人!我很清楚這是業障的問題,所以我做當家做得很安定,該蓋房子就蓋房子,該搬石頭就搬石頭,該寫寫東西就寫寫東西,必須坐在旁邊想想、擬擬計劃就擬擬計劃,該做什麼就做什麼,沒想到為自己或為名利,只想到為常住,所以才會消業,如果沒發心做當家來消這些業,就算發願終身不離開承天寺,也不會住得那麼安定,你不走,業障會叫你走。


   過去蓋祖師堂時,有一天,工作了一上午,用過午齋以後,我回寮房躺在鋪上休息,房中只有我一個人,忽然有人大叫:「你給我起來!」我睜眼看到一個黑點,沒 一個雞蛋大,對我叱喝:「你給我起來!你給我走!」我自己就躺不住,坐了起來,一看時鐘,睡了一個鐘頭,我坐起來後心也恢復平靜。到了傍晚休息時間,我躺在鋪上,那個黑點又來了,這次口氣更兇,狠狠地:「你給我起來!」我不由自主地坐起來,它還沒有消失,晚上,它又來了,我心裡感覺非常不舒服,沒辦法考慮,下床在寮房裡走兩、三個來回,它才消失。我就想到,工作了一天,很想要好好地休息休息,但看見那個黑點,自己就躺不住了,從此我了解到這就是業障。


   業障不一定是人,他也會是個黑點,它會附在人身上或事情上面來障礙我們修行,使我們心不在佛號上、工作上,讓我們感覺不對勁,事實上,人或事的本身都沒錯。我們要忍耐,不忍耐便成障,如果我們相信它是業感緣起,很坦然地面對,發心做,心就會很安定,不知不覺中業便消了。其實業障並不可怕,業障反而能成就我們的道業,出家了,壞事情就是好事情,吃虧就是佔便宜,沒什麼好怕的。


   我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下定決心做當家以後,半年中常常看見「大便」的境界,大便是臭穢不潔之物,我感覺自己的業障一定十分深重,而且還時常聞到牛的味道,好像即將墮入三途,我依照老人的指導拼命做事,漸漸地,又夢到衣服上只有一點點髒髒的,我便知道我的業消了很多。六十六年接當家,經過三個七月法會,六十九年,第四個七月結束了便得到清淨的境界,跟拜經得到的境界相同,往後我就更無疑慮地一心一意發心做事,到了第五、第六年的七月也都有境界出現,但沒那麼清楚,我想可能 是因為慢慢地出現幫手,自己出的力比較少了,比較不那麼累了,境界雖有,但不如前幾次。第七年,也就是七十二年的七月,出現境界持續到十月法會,時間雖長,但感覺平平淡淡,因為幫忙的人多了,困難度減少了,成就很慢,但大部分的重業都消了,細微的業當然還有,可是我跟這裡有善緣,在這裡修行的結果會是好的。


   我們修學佛法要學著發「大心」,不要發「小心」。小心是什麼?小心就是光為自己、為身體,這個身體幾十年後在那裡?發大心就是為別人,其實為別人雖於大眾有益,到最後受惠的仍是自己,有捨才能有得,有犧牲才能有利益,捨的雖是有相的,得的卻是無形的。發大心不容易,一般人都看重自己成了習慣,像小孩子還小,看起來似乎很純潔,但多生的習氣讓他看到喜歡的東西,抓著就想佔為己有,不肯放手,沒有人教他,他就知道貪了。有些人不願意吃虧,過去佔人家便宜成了習慣,現在還有貪心的習氣,只要他吃虧就不舒服,所以大家都喜歡跟老實人相處,用不著勾心鬥角就有便宜可佔 。


   不願意吃虧其實是不會修行,吃了虧就消了業,這是我的經驗之談。我是個老老實實的人,多說兩句話臉就紅,當當家,沒人願意聽我的,也沒什麼成績,但我知道人家要佔你便宜就給他佔好了,我們多忍耐一點,吃虧就是佔便宜,但是心裡不能放不下,放不下就沒功德可言了。臨時大殿還沒拆的時候,有一回,一個從這裡出去的比丘尼回來,在大殿裡罵三罵四,說這個道場怎麼樣怎麼樣壞,雖然她沒指名罵誰,但就我一個人在那裡,她不是罵我罵誰?而且她的話都不講理,我聽了很生氣,可是我回不上嘴,光站在那裡忍耐她的數落,雖然心裡有瞋念,但起碼沒跟她回來回去。後來我上地藏殿旁的寮房坐,望著窗外,窗戶外面是大悲樓的空中花園,對面是雙象山,忽然我把山看穿了,整個台北盆地一覽無遺。眼前明明是蓊鬱的青山,怎麼突然消失了呢?這境界證明忍耐、吃虧是有功德、有希望的,前途一片光明,連牆壁、連山都擋不住。我們如果能相信吃虧就是佔便宜,遇到境界時比較不容易起心動念,意見不一樣時也比較能遷就別人。自己吃虧的事情不願意做,基本上就是有人、我分別之心,一計較即生貪瞋癡,即落於世俗,六道輪迴都是分別心造成的,如果吃了虧心裡不起心動念,那就修成了,在修行上要越老實、越吃虧越好。


   老人平日對我的開示很多,綜合起來有四句話,即「夢是顛倒,行依經論。苦作道緣,韋馱擁護」。

   「夢是顛倒」,老人叫我接當家時,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,夢到老人的手是雞爪。當我提到夢的問題,他一開口就說夢是顛倒的。當然有的夢是真實的,而大部分的夢是顛倒的,我當時的夢是不對的,所以見到老人,他當頭就喝斥「夢是顛倒的」。老人說話完全是直覺的反應,現量的、不經過考慮的,平常人誰敢確定這個夢到底是不是真的,但他就是知道。


   修行怎麼修?老人說「行依經論」,雖然他不識字,但他還是指導我依照釋迦牟尼佛的聖言量,依照經律論來學,這是十分正確的。

   另外 ——「苦作道緣」,修行要吃苦,老人是吃苦來的,過去諸佛菩薩、祖師大德也都是吃苦來的,苦是修道的一種助緣。

   吃苦不是一定要做什麼苦差事,也不光是勞心、勞力,而是遇到困難要勇敢地面對,為了大眾的利益犧牲自己,不要把自己擺在前面,大乘佛法看重為別人、為眾生吃苦,為大眾服務才有意義,前賢有言:「欲為佛門龍象,先做眾生馬牛」,釋迦牟尼佛當時也吃了很多苦,但他也強調,無意義的苦不吃。


   苦,吃苦才是修行,吃苦才能消業障。以前有人說出家吃苦三年就沒事了,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?那麼三年以後做什麼?出家就是要吃過去廚房的職事沒人要做,一聽做廚房嚇得跑掉,因為廚房吃苦嘛,過去當家也找不出人來,因為當家不像外坡,做完就沒事 ……,其實祖師都是從苦中磨鍊出來的,佛菩薩也是吃苦來的,你看他苦,其實他很樂!


   最後一句——「韋馱擁護」,為常住吃苦,不知不覺中即得到佛菩薩的加被,苦決不會白吃。遇到困難,發心做,時候到了,自然出現新境界,智慧開了,問題也能迎刃而解,就怕不去做而已。


   剛開始重建時,寺裡人手不足,我蓋了一天房子下來還要當維那領眾做課。老人有時候也會考考我,有一次冬至午供到各處回向,我們先從三如來開始,過來是西方三聖,再到觀音菩薩那裡,然後地藏菩薩,再到齋堂回向,回向完出來,老人坐在大殿裡問:「你怎麼不在彌勒菩薩那兒回向?」以前大殿在現在三聖殿那裡,中間供奉彌勒菩薩,另外兩邊是寮房。我說因為三如來這邊已有彌勒菩薩,所以就沒再到大殿彌勒菩薩那兒回向。老人聽了點點頭。又一次,老人叫我辦大悲法會,我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拜起,打聽到明乘法師那兒在拜大悲懺,我就準備錄音機去錄,因緣很好,有一個人專門負責喊口令,何時拜下、何時起來、何時香花供養都很清楚,我回來以後聽錄音帶學,整理出一套程序,大悲法會便依樣畫葫蘆地辦起來了。


   每年的春節法會圓滿日有一堂蒙山施食,老人叫我做主法,經本當中有好些地方我不會,又沒人問,正在擔心。到了圓滿日下午,來了兩位同參,我提起晚上放蒙山的事,剛好他們都會,便一五一十詳細地為我解說,適時地解決了我的大問題。可見真心修行,在困難的時候,佛菩薩都會護持,都能夠逢凶化吉、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

   我記得有一年夏天,颳強烈颱風,風勢相當強勁,正好沿著山谷直衝臨時大殿而來。臨時大殿都是用石棉瓦搭的,恐怕經不起颱風的摧殘,新大殿的門窗也都還沒裝上,我在臨時大殿坐鎮,準備隨時應變,望向山谷,只見一陣強過一陣的巨風襲捲而上,但很奇怪,風到了大殿正門口,竟然轉颳向南天母方向的山去。隔天早上一看對面山上 光禿禿的、白溜溜的,茂密的樹葉全被強風掃光,樹幹斷折歪斜,大片大片的樹皮被捲扯在地,如果直衝大殿,那後果真不堪設想了。龍天護法是護持修行人的,僅管腳踏實地修行,凡事到了眼前仍是有轉機的,即使颱風來也不怕。真是:


  菩提大道如何走?為眾辛苦是正途。
  心力盡時神鬼護,志堅不向業賊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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