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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能辭違祖已，…… 逐後數百人來欲奪衣鉢。
一僧俗姓陳名惠明，先是四品將軍，性行粗糙；極意參尋，爲衆人先趁及惠能。
惠能擲下衣鉢於石上，曰：「此衣表信，可力爭耶？」能隱草莽中，惠明至，提掇不動，（燉煌本作「又不肯取」，）乃喚云：「行者！行者！我爲法來，不爲衣來。」惠能逐出，盤坐石上。惠明作禮云：「望行者爲我說法！」惠能云：「汝既爲法而來，可屏息諸緣，勿生一念，吾爲汝說。」明良久，惠能云：「不思善，不思惡，正恁麼時，那個是明上座本來面目？」惠明言下大悟，復問云：「上來密語密意外，還更有密意否？」惠能云：「與汝說者卽非密也。汝若返照，密在汝邊。」明曰：「惠明雖在黃梅，實未省本來面目。今蒙指示，如人飲水，冷暖自知。」
本來面目，先天鼻孔，本來人，皆是具體代表「自本性」的術語。宗下原是直指，不參話頭，自「話頭禪」起而「父母未生以前本來面目」一句亦成爲參禪話頭之一了。六祖對惠明說法，只教證取無念心。善惡都不思量，清淨無念，即是還他本來面目，卽是見性了也。
